对面,女人,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孔,一苍白,一红润,那般相似的脸折射出这般天差地别的不同来。
林夏黑色宽松的裙摆被风吹起,她走近几步,淡淡开口:“看你。”
林初冷笑,极尽嘲讽:“看我的笑话吗?还是炫耀?”
林夏先是不语,走过去,坐在木椅上,淡雅从容,抬头,看着林初,还是一贯的不冷不热,不疾不徐:“你觉得你有笑话让我看吗?或者你觉得我有值得炫耀的?”
林初沉默,那样骄傲的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样一个即便自己看来是明摆着的事实。
林夏笑笑,拾起一片凋落的梧桐,在手里把玩,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时候不要想得太复杂了。”语气心平气和得问候,“孩子还好吗?”
林初瘦了很多,憔悴了,那双潋滟眸子都惨淡了,林夏想,应该过得不好吧,这个骄傲的女人,这样近乎囚禁的生活,一定磨掉了她桀骜的棱角,心里竟莫名其妙冒出一种近似怜悯的情感来。
林夏静坐在木椅上,一副心平气和,林初却始终严阵以待一般地防备着,语气和眼神一般尖刺:“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如今这般模样,最开心得意的不就是你吗?”她嘲笑,有些轻微的嘶吼。
第一百六十四章:至死,方休
林夏看似想了想,点头回应:“确实是这样。”唇边似笑非笑,揶揄地看着林夏,“你那么讨厌我,恨我,一定不希望我开心得意,所以,就不要让自己这么落魄,让我有机会取笑炫耀。”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林夏无奈,为什么人要长良心这种没有用的东西来生产怜悯这种无用的东西呢?
林夏难得出于好心的刺激,只是好像某人似乎不大接受。
林初冷哼一声,十分不以为意的神色,不知道哪里来的桀骜,似乎以前身上那种优越的高傲感又恢复了:“你尽管得意,你拥有的,我没有办法抢走,但是至少我的存在,会是你和江在铖之间没有办法消除的疙瘩。我不会离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亲眼看着我和江在铖的孩子长大。”
林夏哑然失笑,这个疯狂的女人是做好了一辈子耗下去的打算了。耐着性子,林夏回答:“林初,你错了,不是我和江在铖之间的疙瘩,是你自己的。”
她自己本就是个薄凉浅淡的人,江在铖更是不顾旁人的人,林初结下的疙瘩,最放不开,最拿不掉的人反而是林初自己?为什么林初就是不明白呢?林夏有些无奈了。
林初还是冷笑:“哪又如何,你们也一样不会独善其身不是吗?”
也似乎是!算了,打住这个问题,林初太固执了,林夏还没有大言不惭地觉得可以改变林初的想法。叹了叹气:“你说没有江在铖,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会继续针锋相对吗?”
林初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确实这样的假设太荒唐了。
林夏淡淡扫了一眼林初冷然沉凝的脸:“你恨我,讨厌我,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在铖对吗?如果江在铖选择的那个人不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不休不止?”
她换了一种假设。林初原本不屑的眸子似乎有隐约的火焰在升起。“知道我最和你什么吗?”林夏挑挑眉,表示洗耳恭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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