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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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又露出马脚了吧?怎么能随便叫女孩子去你的房间。

        他笑:看你吃那么多,回去早早睡觉会发胖的,看样子你肯定还没男朋友,发胖会嫁不掉的,我房间有上好的工夫茶,可以分解掉一部分脂肪。

        我没男朋友?怎么说?

        呵呵,只有寂寞的女孩子才会单独去吃西餐,单独在海边的如画如诗的环境里溜达啊。

        聪明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思是商人的特点,不算令人讨厌也不算令人喜欢,在这个无所谓的夜晚,一切都是无所谓的点缀,因为我的心情好。

        我们没再说话,一起顺着木栈道往回走,拐进八大关一带,我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这个是个奇怪的晚上,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我没有提防更没有拒绝。

        这一带,生长着个色的树木花草,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空气里甘冽的树木青葱气息,当年德国人建的三四层小楼隐没在郁郁葱葱的街心花园里,这一带是疗养院的地盘,过去,能来这里疗养的,大多身份显赫。

        沿海一线是青岛的脸,而八大关则是青岛的眼睛,这片地带在青岛人眼里的优越高贵,仅从这个比喻就看得出来,现在,只要钱包显赫,什么人都可以住这在这里享受欧陆风情的建筑和环境。

        何家根带我进的小院里有几棵参天的大树,我叫不上它们的名字,和这里的建筑一样它们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是当年,跟着殖民者一起蜂拥而来的异域风光,一百多年后,把整个院子遮蔽得有些阴森的气息,人走在下面,马上被隐秘的凉爽包围。

        何家根边掏钥匙边告诉我,他来青岛都住在这里,空气环境一切都是好的,莫名的让自己感觉到一丝贵气在身上蔓延,我笑了笑,没说话。

        一进楼,木质的楼梯上铺着红色的化纤地毯,拙劣而浓艳的红,猛然之间就把整体的庄重给破坏掉了。

        房间的门,依旧是过去的样式,有一些厚重的庄严,一间十几平米空间高而阔朗,坐落在房间中央的木床,很是古老,一切都有些三十年代上海电影的痕迹。

        何家根冲我笑,把沙发上的一些杂乱衣服报纸拿起来,示意我坐。

        我有一些拘谨,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像跟着陌生男人开房间的卖笑女子,莫名的,在心里开始看低自己,为遮掩这种尴尬,我说:你的工夫茶呢?

        何家根笑着,从一个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工夫茶具:我出差都带着,喝不惯其他茶。

        他开始一声不响地搞茶水,热水,放茶,在南泥的茶漏上,摆好杯子,冲水,淋掉第一道茶水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乌龙茶的奇异枯涩香味。

        他递给我一只淋掉了茶水的空杯子,自己也拿起一只,扣在鼻子上猛然一嗅,像极了吸毒的隐君子,我学着他的样子,也一扣一嗅,枯涩的茶香浓郁地冲进鼻孔。

        他看着我,拿回杯子,倒上茶水,给我,然后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为缘分干杯。

        南泥茶杯小得像北方农家老爷爷的小酒杯,盈满着比茶杯颜色还要深的茶水,我听说过工夫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我亦不敢保证自己能一口吞下去,只是轻轻抿了一点,涩涩的茶苦,一下子就俘获了唇齿的神经,瞬间就给麻掉了的感觉。

        我放下杯子,低着头,偷偷吐了一下舌头。

        何家根笑盈盈地看着我:习惯了你会迷上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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