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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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却忘了,月亮只是反射太阳的光芒。再美的月光也只是虚幻的,而且非常冰冷,所以人类才需要火种、需要灯光,真实地照亮脚下的道路。」

        不知什么时候,聂严哲再次有力地握住了阮恒舟的手掌,一字一句地恳切地央求:「快醒来吧!我这一回,真的好想拥有你这盏灯!因为,你已经睡得太久。。。。。。如果这是你施加给我的惩罚。。。。。。已经够了。」

        是的,已经够了。

        恒舟,如果你再不睁开双眼。。。。。。

        聂严哲把头伏在他握着的那带有暖暖体温的手掌之上,好半天才收拾好情绪抬起头来,将阮恒舟的手掌小心地放回被单之中,然后大步走到窗边合好帘子。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感情奔放?恒舟,都是因为你。。。。。。

        专心致志拉拽窗帘的男人并没有留意,在那一边静静躺在洁白床单中的人,他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全文完

        【番外篇】

        阮恒舟甩掉拐杖,皱着眉头直视眼前那座,被夸张安置在豪华公寓里用于复健的双杠。

        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物理治疗伴随的剧烈疼痛,而是站在双杠另一端,对他笑得一脸自然的聂严哲。

        阮恒舟彷佛记得,似乎自己曾清楚地说过,与眼前这位嘻皮笑脸的男人彻底划清界线。然而他根本没料到,自从恢复意识的那一天开始,以往对他忽冷忽热、阴晴难定的聂严哲,居然变成强力牛皮糖,似乎恨不能整天二十四小时都紧紧黏在他身旁。

        阮恒舟是个对事物相当执着与认真的人,他已然决定放弃的感情,根本没有打算再延续;但是那日在昏昏沉沉中醒来,恍惚听到聂严哲对他所解释的另一版月下灯,原本已呈死寂的心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

        「对啦,就像这样再走一步!」聂严哲看着摇摇欲坠的阮恒舟,嘴里虽仍在调笑,可是眼睛里却忍不住露出怜惜的神色。

        现在这样的情形,更让他怀念以前那位作风强硬的恋人。

        阮恒舟狠狠瞪视鼓励他的男人,脑子里回忆起当初对方答应他的条件─如果快些让身体复原,可以自己料理日常生活,对方就放他回到父母身边。

        说起来,为什么家里人似乎都被聂严哲古怪的行为所打动,竟然全不顾他的感受,凭由这姓聂的将他「软禁」?

        聂严哲像这样抽出大量时间,陪着阮恒舟做物理治疗的时日多了,弄得最后阮恒舟也不禁诧异起来。他看见这位在他心目中已经算分手的男友,丝毫不在乎他的冷漠,反倒是他时常跌倒的时候,身边就会立即多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然而聂严哲仍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似乎相当理解阮恒舟不愿意别人相助的心情。最多只是接过护理人员递来的毛巾,难掩一脸痛惜地帮他擦拭额角的汗水,不管阮恒舟怎么侧头,也避不开这只执着稳健的手。

        接下去,阮恒舟总会咬牙用尽身体最大的力量,迫使自己颤悠悠地重新站起来。

        其实直到现在,阮恒舟才觉得自己的这种自尊非常可笑,如果真的心如死灰,那么何必在意聂严哲的目光?就当是不愿意将最脆弱的一面,曝露在这个自大男人的眼前吧!

        每次当阮恒舟艰难地从双杠中间走过、刚刚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眼前习惯性的就会呈现黑暗,但聂严哲却总能及时伸出手,将他下坠的身子抱个结实。

        直至今日,阮恒舟对这个男人的深情拥抱仍然感到极不舒服,尤其是接触到聂严哲热情的眼神,脑海里总会浮现以前无数次性事时,对方口里所叫的全是程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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