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没有敲人便闪了进来顺手带上门锁,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这上门服务还真够快的。”季时年说着话,周裕之人已经来到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揉捏。
一天俯在桌前,中途虽然和劳伦斯商量了近日在北京举行的葡萄酒展会的情况,但终究受过伤的背忍不住开始疼,就在刚才周裕之来电话前背痛得厉害不得不在沙发上平躺一会儿缓解。
如果是一双按摩师的手或许只是解缓身体的疲劳,但周裕之的手指传递来的却是可以达到内心的安抚,手法不纯熟,却奇异地能将能量传递给她。
季时年伸手按住周裕之的一只手,“好多了。服务很不错,可以预订吗?”
另一只手仍然在她的颈椎和肩胛间来回移动,酥酥麻麻的,“很贵。”
“这样的手法也贵?”季时年闭着眼睛头枕在周裕之的另一只手上,失笑地问。
“专人服务,自然贵。”
“怎么个专人法儿?”
“只对一个人服务,日夜相伴,随叫随到,指哪儿打哪儿。”
周裕之甚少在床底之外开这样暧昧的玩笑,季时年身体后仰看周裕之的脸,墨玉般的眼也俯看了她的,脸上有微微的喜气,表情却不见半丝旖旎浪荡。
“时年,我的事情马上就好了。”周裕之脸上的喜气又浓郁了些,“过完年我们就去法国。”
季时年说不出话,使劲仰头看着周裕之,他的脸倒映在她的眼中,面上的欢喜真实可信,终是有人待她胜过自己,不会弃她欺她,一时悸动无语。
“真傻,不会转个身子看,脖子都要拗断了。”周裕之把椅子转过来对着季时年。
季时年伸长胳膊,周裕之默契地弯腰,纤细柔软的手指便环住周裕之的脖颈,然后随着直腰的力道被带离了椅子。
两个人默默地相拥,幸福和自由指日可待,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季时年跟着周裕之回周宅,就只徐至美刚住院她去看望,后来去几次徐至美都在睡觉,始终未见面说话。徐至美一直待她如女儿,先前因为和周裕之的假婚约还受之有愧,到后来两个人吐露心声,假戏真做,季时年便把徐至美当了妈妈,行事温柔孝顺,两个人的感情愈发处得深。
因是旧式洋楼,壁炉也还在,尽管有地暖,徐至美仍在壁炉边坐了,腿上搭着一条薄毯。留声机里放着折子戏。
季时年看徐至美本就不胖的身材此时清瘦得厉害,形容憔悴,虽然依旧风华,却看着让人心酸,上了年纪果然不能生病,元气大伤,恢复起来不易。上前叫一声,“伯母?”
徐至美缓缓睁开眼睛,看是季时年,眼睛里有惊喜,“时年,是你,好长时间你都没来了。”
季时年心口微滞,却不点破来几次她都在睡觉,那样岂不是又让她想起病痛,故意爱娇地,“最近事情好多,周总裁给了不少工作要干。”季时年始终改不了口叫周闻生叫“伯父”或“伯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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