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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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能爱么?自己怎么就失心疯似的跟她裹了一宿?他不计较刘迪曾被包养,他不在乎她和王泉的过往,他甚至主动为她设想并编造出难言之隐的借口,但女人岂能滥情?!

        把她的东西踢到一边,怒气当头的宁川穿好外套,拿起车钥匙,看着门口镜子里的自己眉头深皱、脸色青白。是的,活了25岁,喜欢过,讨厌过,风流过也孤独过,而这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贱过了。

        反手带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日上正午,窗外的雪晶晶亮的反射着阳光,明晃晃的把宿醉的刘迪照醒了。

        哦,头好疼,又沉又懵,刘迪无力的伸出手,扶着额头哼唧了两声。刚要慢慢坐起来,忽然觉得通体不对劲,腰酸腿僵,不禁愕然,酒醉会导致“那儿”痛吗?这是什么情况?

        顾不得难受,连忙直起身体,还没来得及下床,瞬间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目光随着大腿内侧缓流下的暧昧之迹彻底石化了。

        这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揪着头发想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撞见郑式和别人拥吻,就是自己酒后迷情和郑式上床……显然,后者是不可能的。

        她明明记得周放和自己说了一会儿话就再没见到他,可后来是谁呢?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是调酒师?还是酒吧的什么客人?亦或是周放圈里的熟人?不管是谁,自己都做出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儿,要怎么和周放询问?告诉他自己和陌生人耳鬓厮磨的狂欢了一夜?现在求证一下男主角?

        刘迪觉得自己——不如死了。

        犯一次错误,可以勉强安抚自己是幼稚无心,可要是放纵至此,自己,哪里还有心?

        站在浴室里打开冰凉的水冲着自己,木木然的对着镜子,拼命用手搓着脖子到胸前的所有吻痕,直到疼的皮下冒出血点儿,她抱着双臂,深深的埋头蹲下,哭了。

        过了很久,打着哆嗦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还是给周放打了一个电话。

        周放只是如实说她昨夜喝多了,找了两个正经的朋友送她回家然后就走了。刘迪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周放是无论如何不会骗她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回来后是否又独自曾出去过?万一根本不是酒吧里的人呢?万一那人有病呢?肝炎?梅毒??艾滋???越想眼前越黑,到最后吓的眼泪夺眶而出,已经不敢再想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万般痛苦也得自己撑着,她又愣坐了好一会儿才神情萎靡穿好衣服去了外面。

        去网吧查了很多关于传染病的介绍,基本都有潜伏期,现在唯有等。可有一件事不能等——在街边的药店徘徊良久,攥着手心走进去买了一盒毓婷,出了药店的门就抠开药盒把两片药直接吞了。

        与此同时,宁川日子过的并不舒心。虽然那天转身而去,可他一直缓不过劲儿来,总是觉得哪不对,好像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无从找回,又好像眼看着到手的宝贝翻出了手掌心。宝贝?她是宝贝??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乱七八糟,我呸!宁川想起来就气的挠头,“敢情人家是梦中和情郎恩爱了,自己这费力不讨好的,还不如一夜牛郎!牛郎还能得着钱呢不是?除了险些精&p;尽人亡……我有什么好处?”

        烦恼归烦恼,其实他心里最想的还是能抓住刘迪,哪怕见面吵一架,打的翻天覆地也行,只要把她收了,才算了了自己的心思。心有不甘又碍于情面,宁川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直到有一天陪家里老爷子去医院做老干部定期体检,从彩超室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一个孕妇对医生说,意外怀孕,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宁川福至心灵,猛的一拍脑门,把报告扔给老爷子就闪电侠一样的消失了。他只有一个念头,撒了那么多种子,万一有一个发芽的呢?那这事儿可真就水到渠成了。菩萨保佑,宁川想起来就激动,忍不住的笑。

        从第二天开始每天去知春路上巡视一圈,一早一晚,自己没时间就安排别人去,总之,不盯着刘迪不罢休。

        时间一晃都过了三个月了,宁川从激动到怀疑,慢慢的耗尽了耐心,假设真有什么变化,刘迪也不应该这么镇定吧?从跟踪的情况看,她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出去买点吃的,连一次药店或者门诊、医院都没进过,可见此事的希望真的渺茫了。

        四月中旬最后一次盯梢,刘迪突然神情严肃独自从学校出去,到校外直接打车走了。宁川在后面开车紧跟,竟然一路到了某三甲医院,宁川的心瞬间开始狂跳——这难道是?他兴奋不已,又不能随意暴露,只好焦灼的在车里等待。

        过了大概快两个小时,刘迪终于出来了,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宁川一直等她走远了才从车上跳下来,直奔门诊楼。托了不少关系,终于拿到刘迪应诊的报告,上面打印的清清楚楚,以及的相关项目。他迷茫的问护士这是什么项目检查?护士扼要回答了两个词,“梅毒”“艾滋”,顿时,宁川耳朵里“嗡”的一声,几欲晕倒。

        刘迪踏实的回学校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心里揣了几个月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即便艾滋的潜伏期根据个体不同可能会好几年,但医生都笑着劝她,刘迪也没那么害怕了。她终于可以安心开始新的生活,只是不会再招惹男人了,想起郑式在高中曾呛声反问,“为什么不去讨好你的父母?”

        是啊,父母,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父母一样无私的爱着自己,爱情?一朝被蛇咬,刘迪不会再碰了,十几岁的时候尚有“宁死勿贱,宁缺毋滥”的气魄,反倒长大了竟为了男人丧失了丁点儿的骨气?还好,道理懂的不算晚,刘迪长叹一口气,拨通了刘爸的电话,别的没提,只说自己过年的滋味并不好,现在想念父母,刘青山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宁川几乎是面目狰狞的从医院回来,手里始终死死的攥着刘迪的应检报告。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来检查梅毒?洁身自好的孩子又怎么会担心艾滋?不用再问了,无论什么解释,在宁川看来都没有意义。如果她得了,自己岂能逃脱?如果她没有,那也没什么可期待了。

        但他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愤恨与恼怒,他是认真的,认真到他长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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