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救她,另外赵家还有女眷在大佛寺,你且去那里寻就是。”
说完也不等人答话,就像是身后有鬼追着似的跑了。
徐姨娘?徐婉?考虑到自家真是需要银子,艾芬拉着周嫂子跑上马车,这才开始流泪。周嫂子抱住艾芬,也陪着抹泪。
马车特意从八大街过,艾芬掀开窗幔,看见自家的铺子关着门,贴了封条,不过半天的光景,看起来就有说不出的箫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艾芬将这句话在心里打了七八个滚,放下窗帘,只盯着手上的镯子出神。周嫂子见了,贴身掏出来一几张纸递过去:“喏,府里人多眼杂不好给你,都在这里了。”将‘省着点花’这句话吞回来肚子,只看脚上的绣花鞋。
艾芬赫然地接过,这是她在艾家的那笔私房银子,之前一直没有用处,只除了拿出来吃下魏氏的铺子和地,当时还剩了不到两万两银子,后来又添上银子,凑齐两万两,只让周嫂子保管。
本是打着过不下去就弃了阳凯青单过的想法,如今将这银子拿出来花,却有点将阳凯青看得比周嫂子母女重的意思,让艾芬很有点难为情。
“我知道你的心思,这是你为着自家和我们母女留着退路。”周嫂子见艾芬红了脸,开解道:“看了这两年,阳姑爷也是好的,不只是对你整日里小意儿温柔,当我也是丈母娘般孝敬。如今他出了事情,我这个做丈母娘,怎能不管?”
一席话又说得艾芬哭了起来,快到大佛寺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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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于姑爷入狱
魏氏捧着茶碗呷了一口,似想起什么,对一旁的服侍的丫鬟笑骂道:“就你心眼多。把这茶撤了,换我一贯吃的上来。”拿过一旁装首饰的匣子,随手拿了个金戒指,想了想,又换了一副银三事。扔出去,对旁边一个管家媳妇道:“亏得你机灵,这个就赏你了。”
一副银三事本算不得什么。魏氏对别人向来小气,在银钱上尤甚,今日打赏下人,心情好是一个原因,存的便是下次儿媳再来,门房有人报信,有人拖上一拖是另一个原因。
那管家媳妇愣了一下神。旁边有人轻轻撞了她一个,方上前磕了头,笑道:“这是我们做下人应该的。”将那副银三事捡起来。
艾芬那样,必是不愿意再回来求她。魏氏的心病去了一头还有一头,阳家差不多的东西都填了赵氏嫁妆的亏空。一家子人要吃饭,要穿衣,手头没个进项,刚一个来月,就觉得撑不太住。
艾芬气得在车上直哭,想到婆婆对大房的情谊还不如只见过几面的徐婉。心里发狠,将来阳家二房再有个什么事儿,自家一定要袖手旁观。只是眼前这个坎还得过去了才行。
到了大佛寺,艾芬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妈妈,我这样去可使得?”她一贯不擦脂粉,哭得久了,哭的脸黄黄的。
周嫂子怜她做庶子媳妇不易,知道她定想借此博取赵家女眷的同情。因道:“行了。”两人下车朝大佛寺走去。
赵氏的灵柩在大佛寺停着,里头了事的和尚都认得艾芬是阳家大媳,上来行礼。引两人到赵家停灵的西客院儿。进门一个小天井,重者一颗合抱粗细的搭树。北边三间正方,装扮了做灵堂,东西两边各三间小厢房。俱是门窗紧闭。
打发了了事的和尚,艾芬两人径直去了灵堂。
灵堂当中就停着赵氏的灵枢,左右各点了一盏长明灯。
灵柩前面跪着两个阳家二房小一辈的男孩子,旁边陪着几个妾室。不时往盆里添些纸钱。后面盘坐着几个和尚敲木鱼念经。旁边有个唱礼的和尚。
艾芬在灵堂里转了一圈儿没见着赵家一个女眷,上了注香就呆不住。一个瓜子脸的妾室很有点眼力价,偷偷拿手指了指门窗紧闭的西厢房,继续低眉顺眼地往火盆里扔纸钱。
走到西厢房门边,听见里面的刻意压低声音的欢声笑语,艾芬敲门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好几次,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有求于人是这般艰难。周嫂子拉她到身后,叩响门户,里面传出问话:“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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