殢无伤揉着手腕偷眼看无衣师尹,突然又一拳直接打向无衣师尹,然而,他再度失败了,无衣师尹抓过他手腕一转身反手将殢无伤摔在了地上,膝盖直接压上了殢无伤胸口,“我的近战格斗成绩最差,不过现在的你显然还不是我对手。”
殢无伤仰头看着无衣师尹背光的脸,他只能看见对方带笑的唇角,其余的部分全部遮挡在了黑暗中,“我有个朋友,急用钱,你给我十块大洋,我就跟你混。”静默了一会儿,殢无伤开口道。
“成交。”无衣师尹放开了殢无伤,“跟我回酒店拿钱。”
殢无伤也没多话,直接点头,两个人刚一转身无衣师尹的衣袖突然被身后的撒手慈悲扯住了,“老板,我们也想跟你混!”黄昏里弄,稚嫩的童音让无衣师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四位,颇为无奈。
几年后撒手慈悲突然十分感慨的对一羽赐命抱怨,“你说当时师尹十块现大洋收买了殢无伤,那我们几个算什么?赠品?”
“那可真划算。”一羽赐命翻了个白眼,“十块钱买一赠四,人家拂樱一个是我们五倍。”
……
——未完待续
第四章四、万事开头难
枫岫那一晚回来时已经夜深了,他和少独行两个人先是在大三元吃了饭,又在仙乐斯喝了两杯,直到怀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两个人才从里面出来,少独行看起来心情不错,叫了辆黄包车兀自走了,枫岫却在仙乐斯门口抽了根烟才招手上了一辆黄包车。等一路回了药铺,里面的灯还亮着。
枫岫推开门进去,看见拂樱已经坐在柜台边的木凳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过去,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换过了,但并不是新的,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在衣袖上晕上一片水渍,枫岫有点无奈,转到后面餐厅看到桌子上果然摆着四个菜一个汤的宵夜,厨房里还放着买回来的新鲜蔬菜。这……确实是个听话的孩子,只是……
枫岫伸手拍了拍拂樱肩膀,“拂樱,醒醒。”
“嗯?”拂樱有些迷茫的睁开眼,聚焦到枫岫身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他连忙从小木凳上跳下来,“先生回来了,我去给先生热饭。”说着一转身就要走。
枫岫一把将人拉住,“你且等等,跟我上楼。”
拂樱有些疑惑的看了枫岫一眼,倒也没拒绝,一步步跟在枫岫身后上楼,枫岫将他领进卧室,翻箱子拿了条毛巾出来直接挡住了拂樱湿漉漉的小脑袋,“头发湿成这个样子,这么冷的天,是真的不怕生病?”
“呃……”拂樱被遮挡住目光,半低着头任由枫岫轻轻给自己擦着头发,枫岫动作很轻,手指却是暖暖的,“下午在店里都做什么了?”枫岫一边替拂樱擦着头发一边问。
“按先生的吩咐去洗了澡,干净的衣服我有,就没有买。买了菜和肉,做了几个菜,不知道先生口味所以做了几个拿手的。另外打扫了库房,那些药我按名字分了类,西药在库房左手边,中药在库房右手边,架子上的药品还没来得及收拾。”拂樱半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回答。
“你认字?还懂药?”枫岫一愣,手也就顿了一下。
“没打仗以前我在医馆做过三年学徒,字是跟着老先生学的。”拂樱老老实实的答。
“打仗以后呢?”枫岫继续帮拂樱把鬓角边的头发擦干净,又问。
“打仗以后就一路逃难来了上海。”问一句说一句,却一点也不肯多说。
枫岫看擦得差不多了,将毛巾拿下来,拂樱的头发微微有些长,被他这么一弄,显的有些杂乱无章,“明日再去理个发。给你的钱不用给我了,当做这几天的家用。”他随手将毛巾扔到一边的椅子上,“今日班主说你还有个生病的兄弟,你下来将你的事情详细的说给我听,顺便,把饭菜热了,我尝尝你手艺。”
拂樱答应一声去了,一顿宵夜十分丰盛,汤是清清淡淡的青菜火腿豆腐汤,枫岫每样菜吃了两口,半眯着眼听拂樱几句话讲完了他仅仅十一年却十分颠沛流离的生活,家里种田,六岁跟着医馆先生学徒,1931年九一八之后没了亲人师长,一个人跟着流民一路逃难来了上海,路上认识了两个比他还小的男孩儿,撮土为香拜了把子,结果刚到上海一个就病了。拂樱卖身进了戏园子,另一个在码头上做苦力赚钱,全为了老小看病吃药。
“我跟班主说,进戏园子不要卖身钱,管我兄弟的药就成。不过我也有两年没见过他们两个了,戏班子里怕我们跑,平日都不让外出的。”拂樱说的简单,枫岫点了根烟静静的听,等拂樱说完了,他直接将烟头按死在了桌子上。
“明天带我去见见你两个兄弟。你去休息吧,把灯关了,这里明日再收拾。”枫岫点点头。
“先生……不睡?”拂樱显然有些意外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