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放心,毕节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地方,听说外边又要打大仗了,官老爷们都动心思想逃命呢,他们没功夫管你。再说,胡子连眉毛,谁瞧得出来?”瘦毛装作很懂时局,出言安慰道。
“毕节虽小,日子却也越来越难过了,我担心会出现饥荒。”
“怕啥!当年河南闹那么大的饥荒都没饿死俺,大不了跑山里呗,吃竹笋打野味……”经历惯缺衣少餐的日子,瘦毛永远能保持乐观。可是说着说着,他枯藁的身子突然跟个纸片人似的瘫软下来。
李虎巍赶紧跑近扶起他,却见额头大片大片淤青泛起,怕是被恶警打得颅内出血了。
失去过太多战友,李虎巍最见不得别人因为自己而受罪,那块块淤青就好像冒在自己脑门上。
他顾不得贴满大街小巷的通缉令,张手抱起不省人事的瘦毛,赤着脚蹬蹬跑向县城里唯一像样的医院。
不出所料,两个乞丐连医院的大门都迈不进,值岗的保安掏出了大棒子,本地的叫花子还应付不过来,还管你两个外地乞丐?
“让开,信不信老子撕了你。”久违的凶光从李虎巍目中射出,那是在松山地狱般战场上锻打过的,专门送给敌人的眼神。
保安从没见过一个乞丐身上会有这等杀气,不禁吓得浑身一哆嗦,大棒举在空中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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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巍抬脚踹开急救室的门,命令医生立即救人。
“颅内出血,估计有硬血肿,压迫到神经了,医生你一定要救他。”
小医院基本是全科大夫,治头疼脑热还凑和,对脑组织构成一知半解。
李虎巍张口就是专业名词,倒是把医生镇住了。
不过,待医生复看几眼,见二人浑身褴褛,落魄至极,大概率是一对臭要饭的,态度当即轻漫起来:“救是不难,二位怕是付不起医药费吧,本院虽不敢称包治百病,但穷病是决计治不好的。”
李虎巍二话不说,将上衣扯开,露出插在腰际的龙云佩枪。
那医生的态度见枪即软,陪出笑脸问他要做什么。
“这枪也算是一支名枪,可换些现大洋,短不了你的医药费!”李虎巍虽舍不得龙云的佩枪,可好友一条命值得起这支枪。
医生哆哆嗦嗦连声答应,推说是去找脑科专家和护士,转手出门便拉住保安,说是有歹徒闯入医院危害医护人员。
过不多时,一队警察整装列队开进医院大门,李虎巍透过窗户把一切都瞧明白了。
手枪里只打剩一发子弹,还是多月之前和“虎丘”分队交火时留下的,而警察们个个手握中正式步枪,火力和弹药量是他无法企及的。
瘦毛的命他已无能为力,又不忍将之抛弃在这冰冷无情的医院急救床上。
左右为难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警察登楼检查。再看向窗外,却见一个肩佩少将衔的军人与警长在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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