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官身在何处?”他拉住一个慌不择路,精神几乎失常的长官部参谋。
“完了,完了,四面八方全是赤.匪……”这人语无伦次,精神接近崩溃。
弗林老鹰抓小鸡似地拎起他衣领:“告诉我杜长官的位置,否则不用敌人动手,你会先吃我的子弹。”
“别,别杀我,我还有老娘老婆孩子呢……杜长官在……在陈庄……”参谋说完这些,便甩掉军官帽,疯狂地撕烂校官服,从被流弹击毙的士兵身上扒下满是弹洞的军装,囫囵套在身上。
解放军对投降的普通敌兵给吃给穿,不肯加入的还给回家路费,这是打垮士兵战斗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目标,陈庄,我来驾驶。”目送那名参谋逃远,弗林返身用枪托砸了几下坦克车壳,没想到两辆坦克的顶盖一齐打开,车长和炮手们老鼠出窝似地涌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四散奔逃。
弗林钻进其中一辆,亲自装填操炮,将邻车轰成了火球,独自驾驭最后一辆坦克朝陈庄方向开进。
观察窗上冷凝了澹澹雾气,不断增厚的积雪将灰色的死人和黑红的血液藏在温情的外衣下面,彷佛这是一个与往年并无不同的冬季。
谢尔曼是一种车身高耸,极为显眼的坦克,几乎不存在战术隐蔽。它之所以能在欧洲打赢由虎式、豹式组成的纳粹装甲部队,完全取决于美国兵工厂的产能高效。
这个时代,唯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战胜的:美国工人的生产线、苏联毛子的严酷寒冬,以及中国女人顽强的子宫。
不断突入阵地纵深的解放军小股部队出现在视野里,他们没有反坦武器,只凭一腔热血就敢向钢铁巨兽冲锋。
弗林不得不开开停停,用机枪来增添似无多大意义的战功。
陈庄的核心是一座地主家的大宅院,战火让无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基业灰飞烟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庄的核心是一座地主家的大宅院,战火让无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基业灰飞烟灭。
破墙烂瓦之中站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低温中保持着不同的姿势。
“他们来啦!赤.匪的坦克!”半塌的墙根里跳出一个身着将官制服的男人,身形扭曲动作怪异,头扣钢盔满脸怒容,不辨敌我朝坦克啪啪连扣扳机,直到子弹打尽后甩脱手枪,边跑边嚷:“我去喊援军!”
弗林认得此人,战场上独一号的“邱疯子”,没想到重压之下他真的疯了。
邱清泉没跑出多远,伴随着一阵冲锋枪响,这位兵团司令的脸便深埋在雪堆里。
卫兵们见状,树倒猢狲散,将孤立无援的杜长官留在十丈见方的院子里。
坦克发动机音量提升,履带将仅存的一小片墙碾塌,而后刹停在茫然无措的杜聿明面前。
坦克顶盖打开之后,落魄的副总司令再次见到了那张令他不快的西洋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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