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一角度观察,这件绝世无二的倾尽心力之作都呈现出全无瑕疵的完满和美感,它的存在就是力量与美好、威严与柔和的概念结合。
这个房间简直产生了自己的生命,一条满怀不忿与强大创造力的可怕生命。
他低着头去看其他物件。
黑麻布收住笑意,找回了平日略带讽刺的常规口吻。
有时他会觉得这样的间接观察反而更具有价值和趣味,当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更希望自己一推开门,就见到一个躺在藤椅上的眼熟的家伙,竖起一根缠绕黑布的手指,懒散地向他问好。
黑麻布也许是肩膀的部分耸了耸,“试试和他们讲我没死?”
“你真的不需要?”莫尔斯尾音上扬,以耐人寻味的语气提问。
“这一令人悲痛的现象不仅证实了佩图拉博高尚的道德及他与导师莫尔斯的深厚情谊,也令整个洛科斯为之担忧。”
纸张向空中飞起,井然有序排成一面纸张铺成的薄墙。一只空闲的笔从桌上飞来,取用红色的稀释后的颜料,在纸上圈点勾画。
佩图拉博知道自己从未真正战胜过安多斯,此后也不再有机会了。
画笔悬停了许久,渐渐凝固的颜料使笔尖变形。
最后,随着画笔逐渐移动到最后几张纸的附近,佩图拉博忍不住看了莫尔斯一眼——他只看见一块黑麻布,当然。
“我确定不需要……”佩图拉博犹豫起来,这里一定有个陷阱,但他手头的已知参数过少,无法助他推导出陷阱的真容。
隔着布料其实很难打出响声,而在佩图拉博的有意观察下,他终于凭借他超凡的视力,注意到莫尔斯打的响指伴随着一道几不可见的震动空气专用咒文闪烁。
他说不清催化出这情绪的起源,只觉得体内的血液正给他带来更多温热的暖意。
他无视正在自动拨弦演奏着嘈杂噪音的竖琴,看向莫尔斯的桌面。
他首次完全从他人的视角来鉴别自己的行为,并从中总结自身的品性与真实成就。
麻布包裹的人似乎歪了歪头,佩图拉博听见一声轻笑。
如今他还是依靠着他人的陈述和回忆,才摸着他幼年时的行为在这世上留下的影子——
莫尔斯在这一段已经被打回重述的新版记述上不多做修改,只是用画笔在各处数据上进行订正。
“你倒是学会找理由了,佩图拉博。”莫尔斯轻轻说,黑麻布上透出字符发出的金光。
佩图拉博轻轻敲了敲那在他手下将变得无比脆弱的门板,在得到莫尔斯的回应后,弯下腰挤进室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