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家?哈哈,可别想了。”
“还差满架的作品,你当时把它们收走了。”佩图拉博陪着莫尔斯进屋,手指摸了一下干净的台面,“还有两个人。”
“我们先去我的太空要塞参观,还是先回地面?”佩图拉博回到座位上,看着莫尔斯说。
“不是那个,”佩图拉博撤去黑布,让大理石的塑像呈现在莫尔斯眼前。
忽然之间,一切都出现了,更新了。那颗星球出现在他的视线边际。他没有目标的想象,一下子猛烈地撞上了现实的这一片河岸。
“谁知道呢?”佩图拉博问,小心地拨开前方挡路的树枝,防止这些树被自己掀翻。
虽仅仅几十年的时间,却不难想象,这颗星球上的人能够补足跨越数百年的科技进展,在佩图拉博和卡丽丰的指引与规划之中,在基因原体亲自的筛选和率领之下,奥林匹亚再怎样变化,都不为过。
顺着悬崖而下的风从树木环绕的中心地带向他们吹来,他们聊起一些点点滴滴的琐事,讲彼此曾经是个多大的麻烦,佩图拉博犯过多少杂七杂八的错误,直到那座小小的三层房屋出现在他们眼前。
现在,当河流分叉,星球选择了更好的河道时,它就永远不再是了。
“所以你要怎么称呼这里?”
他们找到莫尔斯和佩图拉博在皇宫外使用的工坊。地方依然保存着,没有人去干扰,距离因为无人修缮而倒塌只差一步之遥。如今它们门廊歪斜,墙角落灰,阳光透过菱格窗户,往室内纷飞的灰尘里一照,映得像下着灰雪,纷纷地落下。
“走你的去吧,佩图拉博!”莫尔斯飘了起来。“我不觉得你跟得上我。”
“我相信下一个眨眼,它们就会长好了。”莫尔斯说,“现在,让我们快些走,别再像在黏液上向前滑行的软体动物一样缓慢了。”
“记性真好。”
康拉德·科兹无声地笑个不停,“借我用一下浴室,佩图拉博。在降落的随便什么设备准备好后,再喊我。我感谢你。”
“我有什么不允许你做的?”
他们路过商铺,经过工坊,有些当时佩图拉博曾经跟随学习的工坊,到现在还开着,只不过主力已经从师傅换成了学徒,或者学徒的学徒。一家贩卖羊皮纸的商铺改行去做水果饼,就是饼里仿佛还有股墨水的味道。
“那么,等康拉德回来,我们就可以出发。”佩图拉博点头,康拉德·科兹则悄然滑出门外,其速度之快、行踪之诡谲,让正巧经过门口的伏尔甘小小地吓到一个瞬间。
外侧两层中,每一轮同心圆划分为规整的多个大段,作为不同的功能分区。不同的段,与不同的环,中间都有肉眼可见的空隙;段与段之间,依靠其共同依靠的银白环形圈固定;环与环则以圆心向外延伸到框架上的三根笔直钢条锁定。
飞行器平稳地降落,风压将周围的草地卷平。舱门在气流中开启,佩图拉博取下驾驶用的那根伸缩线缆,率先离开,等待莫尔斯跟在他身后出来。
“行了,佩图拉博,”莫尔斯收起躺椅,“你还有什么要同我展示的,铁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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